来源:哲学
1. 我们从来不问大问题
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为什么需要一份工作?当今社会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爱是什么?相信大多数人会有一瞬间想过这些问题(多数在半夜),但我们不会费心去找出答案。它们一般被当成笑话来问,被问者也怕被人以为自命不凡、只会说空话而羞于去解释(除非正处于青春期的某一瞬)。
但是,这些问题才是对我们影响最深远的。找到它们的正确答案,我们才能把精力用来做有用之事。
哲学家从不惧怕大问题。他们知道这些问题随时可以拆分成更多可控的小块,然后他们就能够很自豪地不断提出更多听起来天真可笑的询问。
2. 易受错误常识的影响
公众舆论——或者说所谓的“常识”——在无数领域都被认为是合理的。因为你不断从亲戚朋友中听到相关言论,它们就自然而然的被假定为真实的,你想都不用想就接受了。媒体也每天不断给我们大量灌输此类东西。但有时候,常识是充满愚昧、错误和最可悲的偏见的。
哲学可以帮助我们完成从简单的屈从于常识到理智看待事物的转变。它让我们审视自我,变得更加独立。世间对爱,对金钱,对孩子,对旅游,对工作的看法都是正确的吗?哲学家们喜欢去追问一个想法到底有没有逻辑,而不是简单粗暴的假设那些长期存在且大众化的东西就一定是对的。
3. 思维混乱
我们不太清楚自己脑子究竟是怎么运转的。就好像喜欢一首音乐,但就是说不清为什么喜欢;或者我们觉得一个人很讨厌,但很难说出问题出在哪里;还有的时候我们情绪失控,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会突然发火。我们缺乏对自身偏好和喜怒的洞察力。
所以我们要学会观察自己的思想。哲学就是一门研究自我认识的科学。它的中心法则是哲学的奠基者,伟大的苏格拉底的名言,只有五个字:认识你自己。
4. 不知道幸福的源泉
我们都被怂恿去追求幸福,但又在寻找的过程中用错了方法。我们高估了某些物品在提升生活质量方面的效果,同时低估了其他真正重要东西的作用。在现代商品社会中,我们总是被误导而做出错误的选择。我们总觉得一个特殊节日,或一辆名车,或某高大上的电脑,会改变我们的生活。实际上它们的作用没那么大。同时,我们又低估了其他常常被忽视的事物——比如散步,收拾衣柜,有组织的对话和早睡——对提升我们生活品质的贡献。
哲学家们就是这样,在寻求让人们幸福的真正源泉中寻求智慧之道。
5. 易被情绪感染引向极端
尽管不想承认,但我们人类不可避免的是一种情感动物。有时候某些情绪,比如说愤怒,嫉妒和怨恨,会导致大祸发生。哲学家能够教会我们去思考我们的情绪而不仅仅是拥有它们。在学会分析情绪后,我们就能明白情绪是怎样对我们的行为产生不可预料,有悖直觉,有时甚至是危险的影响。
6. 恐慌让我们失去判断力
我们常常会失去判断什么是重要事物的能力,换个说法,我们经常会迷失方向。但哲学家不会,他们会保持最清醒的自我。斯多葛学派的哲学家芝诺在听到他所有的财产都在一次海难中失去的噩耗时,只是简单的说:“财产的损失并不能妨碍我继续成为追求快乐的哲学家。”他的回答让“哲学”成为了冷静,有远见和意志力的代名词,简单来说,就是能够控制本心。
我们常说的“哲学的历史”就是由学者们循环往复地寻找人类愚昧本因的足迹构成。举个例子,在古雅典,苏格拉底专门去研究了人们头脑混乱的原因。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们在说诸如勇气、公正或成功这些关键词时,我们不是真的了解它们的意义——即使它们经常被用于形容我们的生活。苏格拉底发明了一种方法(至今还以他的名字命名)来使大脑清醒,那就是和所有的构想唱反调。这个方法目的不是为了改变你的思想,而是检测这些构想是否能有效引导你的生活。
几十年以后,哲学大家亚里士多德提倡让人们更加自信的提出大问题。他认为最好的问题就是深究某些东西的作用。他在很多著作中问道:政府有什么用?军队有什么用?金钱有什么用?艺术有什么用?要是在当今,他可能会鼓励我们问:新媒体有什么用?婚姻有什么用?学校有什么用?色情小说有什么用?
活跃在古希腊的斯多葛学派哲学家对恐慌的本质很感兴趣。他们注意到恐慌的核心特征:我们恐慌时,不是因为有坏事发生,而是因为我们在预计一切顺利时有突发事件打乱我们的安排。所以这些学者建议我们接受危险和困境随时会到来的事实,并淡然处之,以抵御恐慌。
学习哲学的基本任务是要吸收各种知识,然后把它们运用到生活中去。其要点不仅仅是理解哲学家的言论,还要在个体和集体的层面去针对性地实践智慧之道。而且,要马上行动。
在现代,哲学的智慧通常是以纸制品为载体,被印在书中。但很久以前,哲学家们通常坐在集市广场周围,和店主讨论他们的思想;或是走进政府和宫殿,去给权贵提建议。在那时,哲学家是个正常的能领工资的职业;在那时,人们谈论哲学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绝不会认为它是神秘且赘余的。
当今,我们默认了这样一种情况:我们总能到处得到零散的智慧片断,但就是没有一个对应的机构建立,来整理和发布智慧之道。未来,当哲学的价值更昭然若揭,我们便可以在生活中见到更多哲学家。他们就不会因社会的桎梏被迫变宅,成天躲在大学公寓里埋头研究。因为到那时,我们就会明白不懂哲学所带来的无知是会怎样反咬我们一口,使我们身陷囹圄的。